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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寰小說_ > 三星堆的主人們 > 第2章 青丘山上的女郎在線免費閱讀

第2章 青丘山上的女郎在線免費閱讀

雲傲天是我的祖父,一個老年癡呆很嚴重的老頭兒,如今他誰也不記得,身體還算健朗,就是愛發呆,你問他什麼,也是些答非所問。

這日無事,我翻閱著從他床底下找到的一本泛黃小書《神石譜》,書上記載著各種石料金屬的出處和尋找方法,其中幾種似乎不屬於地球上的金屬記載,引起了我的好奇。

長生石,又名冰寒玉,書中說此石可以讓細胞不會衰老病死,能不斷更新重生,可達到長生的功效。

懸天石,又名超塵玉,說的是此石可以讓地球上的物資失去重力的束縛,從而達到失重的效果。

書中還記敘些稀奇古怪的石頭,我正要接著往下看,突然門嘎吱一聲被推開。。。

我見是小二叔推門而入,急忙把書收了起來。

“小侄子,想不想去找你大二叔啊?”

小二叔雲玉山有些古怪的看著我,說道。

他和大二叔雲玉棠是雙胞胎,大二叔不知何故與老爺子一直不和,常年在外,很少回來。

這幾年更是杳無音訊,我聽小二叔這麼一說,倒有些好奇,便問:“棠叔有音信了?”

小二叔一屁股坐在藤椅上,拿起杯子,罐了一口老茶,道:“你棠叔來信叫我籌集點資金搞設備,他找到了金礦。”

解放前,我家老爺子靠著在金沙江淘金才得以養家餬口,解放後,老百姓的生活得到了翻天覆地的改變,隻要勤勞肯乾,就可以發家致富。

如今淘金行業就是破壞國土資源,老爺子極力反對家裡人再去淘金“挖地球”。

這棠叔簡直是處處和老爺子對著乾,於是我對山叔道:“山叔,你們這是在挑戰老爺子的權威啊,我可不敢。”

雲玉山笑了笑,說:“小侄子,你就放心吧,你棠叔已經拿到了批準檔案,屬於合法開采。你怕個鳥啊?”

我對山叔道:“那你去的時候捎上我就可以了。我也想出去走走哩。”

山叔嘿嘿一笑,大拇指和食指對我搓了搓,道:“這不手頭緊麼?找你融資融資,好處嘛,按融資比例分配。”

這老狐狸原來是想拉我入夥,來借錢的。

我說:“山叔啊,我剛畢業,工作都冇找到,哪裡有錢啊?”

雲玉山道:“彆給你叔扯馬虎眼了,你大學畢業證到手時,你老爹可是獎勵了你兩千塊的創業資金哩,然後你再去找你老爹借點,加上我手頭的五千塊,基本夠了。”

這老狐狸還打起了我爹的主意,我有些生氣對他道:“山叔啊,你還要臉嗎?我爹十幾年來就圍著他的村校操勞,自己掏錢幫山裡孩子搞教育,你倒是整天鬼混渡日子,不務正業,現在還要惦記他的錢,真有你的!”

雲玉山又是嘿嘿一笑,道:“你爹有的是錢呢,你不知道而已。”

我懶得跟他爭,道:“你自己去找他借,我隻有兩千,要,你就給我打個借條,或者寫個分配協議。”

雲玉山一向知道我最怕的人便是我老爹,看來是說不動我,臉色一黑,道:“那把錢拿來吧,寫什麼借條,這是幫你創業,等到了你棠叔那邊在寫分配協議。”

山叔接過錢,道:“收拾好東西,等我出發通知。”

說完便揚長而去。

三天後,山叔騎著他的“油蚱蜢”嘉陵摩托車把我接到了縣城小車站,說已經聯絡好了大巴車,隨同的還有他的發小,大臉膘金元寶。

老金見了我,打趣道:“喲嘿,書呆大少爺,您老這弱不禁風的小身板,也敢去淘金?”

說著遞了支“天下秀”給我,我接過煙,道:“誒喲,這不是大臉膘金爺嘛,你孫子這臉是越來越寬了呀,肚子也越來越大了,小日子混的不賴啊!”

老金點了煙,笑道:“臉大那是我麵子大,我這肚子能撐船哩,你哪有我這般大的度量。。”

山叔和司機談好後,見我二人還在車門口“日白”,罵道:“格老子的,快上車!”

這輛大巴車是大西北包磚廠的老闆回來招人租的,車上坐滿了出門求財的務工朋友。山叔好不容易出了大價錢才塞下我們三人。

我還有個座位,老金卻隻有睡過道,山叔在駕駛室的引擎蓋上墊了塊布,坐了下來,正和包工頭閒談。

我在大巴車搖搖晃晃的顛簸中睡了過去,驚醒過來是在山叔的一巴掌拍擊下,他喊道:

“下車!”

我還以為到了,下車才見司機正在給輪胎綁鐵鏈,我問老金咋回事。

老金道:“要翻越秦嶺了,夜裡霧大,這段山路崎嶇坡陡,我們要步行一段。”

七天七夜的車程著實領教了祖國母親的幅員遼闊,西域這片闊土真的是大啊!真要感謝左公的英勇和楊公的睿智,才保住了西域這片大好家園,要不然如今吃個哈密瓜也算是進口貨。

大巴車到達迪化城已是傍晚,棠叔在約定的地方接到了我們。

五六年不見他了,棠叔還是那麼帥氣,外貌上他和山叔是兩個極端,棠叔麵如白玉,全身上下收拾的利落乾淨。

山叔卻是個另類,滿臉絡腮鬍子,衣縷總是那般看著的臟兮兮。

棠叔拍拍我後腦勺,笑道:“小娃子長高了。”

我見他身邊站著一個異域女子,長的不同漢人模樣,說不出的美,倒和棠叔算的是絕配,我對女子禮貌問道:“嬸嬸好呀!”

那女子圓目怒瞪,卻對我笑道:“臭小子,瞎說什麼呢!我是你姑奶奶。”

棠叔這纔給我介紹,那女子是古玉生的女兒,叫古伊麗娜,因為古懷生二十幾年來冇有回過老家,加之我年紀尚小,他們一家子的情況,我並不知曉。

我祖母是古玉生的姐姐,按輩分,難道我的叫這女子一聲“表姑”?真的是理不清這個關係。

棠叔帶我們去吃了頓本地的手抓飯後,找了個招待所住下,讓大家先休息,明天纔去購買所需要的設備。

翌日清晨,一股刺鼻的煤炭煙味把我嗆醒過來,我一看錶都十點了,急忙洗漱後去找他們。

見三個房間都鎖了門,忙下樓來,旅店老闆是個維吾爾大叔,見他正在門口用乾柴生火,一股刺鼻的黑煙味兒撲鼻而來。

“巴郎子,睡的還好嘛。”大叔笑著用不同尋常的普通話對我說道。

我回道:“很好很好。”

大叔遞給我一個餅子道:“亞克西的嘛,就好嘛。我尊貴的客人嘛。你先吃個饢的嘛,墊墊肚子,中午的嘛,吃手抓飯的嘛。”

我接過他所說的饢,其實就是烤麪餅,我說了聲謝謝,又問他,我們一起來的幾個人去哪裡了,維吾爾大叔說他們天亮就出門了,讓我在店裡呆著就好。

下午時分,山叔他們開著一輛小卡車回來,車上是采購的設備,棠叔叫我收拾行李馬上出發,說這裡的天氣九月份就要下雪,到時候大雪封山,不宜開山采石。

我冇看見古伊麗娜,問棠叔她人呢?

棠叔說她不去,她在迪化城開了個玉器鋪子,能拿到這個開采批文,都是老舅古玉生梳理的關係和古伊麗娜的幫忙。

卡車一路向北,穿過茫茫沙漠,又越過一片草原,纔來到阿爾泰山山麓下,駛到幾個白色蒙古包旁,棠叔的夥計們早在那裡等待,大夥七手八手卸下設備。

此時,棠叔看了看天空,已是斜陽依山,說明早纔開工。因為開山破石,危險四伏,晚間不作業。

我和山叔,老金安排到一個蒙古包,漠北的夜晚有些冷,大夥吃了晚飯,有的打打牌,有的吹吹牛,便鑽了被窩。

棠叔是個有主見的人,以至於山叔什麼事都得聽他安排,這一夜,山叔也冇去和他商量事情,棠叔指哪,山叔就打哪,他倒也過得輕鬆。

我見老金早已鼾聲如雷,山叔卻在床上輾轉反側,我便問他,為什麼棠叔和老爺子有那麼深的隔閡?

山叔說,那是因為老爺子消失的十年時光所致。

“消失十年?”我問。

山叔聽了,接著說,老爺子在1961年後就消失了,那時候山叔和棠叔才滿月,等老爺子回來,已過了十年光陰,這十年,他和棠叔從冇見過父親。

棠叔從小頑皮愛惹禍,每次被欺負都被其他小孩嘲笑他是個冇爹要的野孩子,從此內心受到打擊。

更重要的是,棠叔不知從哪裡偷學到了老爺子的淘金技術,竟然私自去金沙江淘金,被逮後,罰了款,送回了家。

那一夜老爺子把他吊起來,打斷了兩根皮帶。

棠叔一氣之下,離家出走。

山叔說到這裡,笑道:“原來老二這混球跑到大西北投靠他老舅來了,哈哈哈。。”

我又問了他些“老舅古玉生”的事。

山叔說,古玉生定居大西北,娶了個哈薩克姑娘,生了個女兒叫古伊麗娜,他也二十多年冇見過他老舅了,隻是從古玉生和母親的書信來往中瞭解了一些關於他的家事。

山叔說到這裡,笑道:“就十歲那年見過一次他來我家,等事情忙完了,順路去看看他老人家。”

山叔說罷,催促我快睡後,不再言語,俄而兩個鼾聲打起了雙重唱。

“消失了十年?”

我想到老爺子怎麼會消失十年,有些睡不著。

1961年?

那不正是我出生的前十年嗎?

翻過身,我見床前銀輝滿地,窗外的月色格外皎潔。

第一次離開家這麼遠,心中不由滿是思鄉之意,我披起外套,來到蒙古包外,見月行朗空,銀河璀璨,胡天的星空,清澈無比。

突然一聲狼嚎打斷了我的心緒。

“哇哦,居然第一次聽到狼叫。”

我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好奇的尋視四野。

月色之下,四野呈現出起伏綿綿的白色線條,朦朦朧朧,四周看得見,卻看不清。

“哇嗚。。。”

又是一聲狼嚎,我趕忙順著聲音傳來方向看了過去。

瞥見遠處十幾米的小丘上,站著一個人影,他身旁似乎坐著一匹狼。

《南山經》有雲,青丘之山,有獸焉,其狀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嬰兒,能食人。

青丘狐冇見過,麵前倒是有隻青丘狼?

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小心翼翼輾轉幾個蒙古包後,慢慢靠近那站著的人影。

躲在蒙古包後,我探頭望去,小丘上的人影佇立不動,眼睛似乎正死死盯著我們這片蒙古包,像是在窺視什麼?

“難道是附近的牧民?”

我心裡想著,來的時候,卡車經過一片牧場,我見牧場上牛羊滿坡,幾個漢子騎著馬遊牧。

突然,那匹狼站起身子,對著我躲的這個蒙古包,嗷嗷直叫。

“難道我被髮現了?”

我心裡一慌,趕緊縮回頭,但還是好奇的探望著。

隻見那人影轉身離去,那匹狼也跟隨其後。

“也許是牧民帶著哈士奇出來散步吧。”

心裡的幾分怯意被我安慰後,打起膽子,我跟了上去。

在和前方的人影慢慢拉近距離後,我隱約看清了她的輪廓,她的微發在晚風的輕撫下,若有若無的飄起,身姿細挑且婀娜。

“竟然是個女的?!”

我心裡大驚,“遇到女鬼了不成?!”

恐懼之下,我想要往回跑,卻見她還是頭也不回的往前走著。

“電視裡女鬼勾人都是一走一回頭的引誘,這不像是電視裡的劇本啊?”

我心裡想著,也許是我想多了,牧民中也有女的不是,帶著二哈出來看看月色,也是很正常的呀。

我見她似乎冇發現我,接著又跟了上去。

她來到山麓的小溪旁,停下了腳步,我也急忙閃身躲到一塊石頭後。

她蹲下身子,掬起一捧溪水往臉上抹,那是狼是狗的東西也俯下頭,在小溪裡舔水。

我正看的出神,猛然一個響屁崩出,打斷了此刻的寧靜。

“都踏馬怪老金那孫子,晚餐時一個勁兒給我烤羊肉串,吃的實在太多了。。。”

我心裡直罵我這不爭氣的肚子喲…

響聲驚動了她,她猛然回過頭來,看著我這邊。

“啊。。。。。。”

“呆子,快快醒!快醒醒啊!”

我臉上一陣劇痛,被老金的叫聲驚醒過來。

睜開眼睛,發現正躺在棠叔的懷裡,老金舉起的巴掌正要向我臉上招呼。

棠叔見我醒了,才把我放下,問我怎麼跑到雪溪這邊來了?

“那張冷白陰森的臉上,兩隻黑洞洞的眼眶。。。”

我想到這裡,心有餘悸。

但是說出來,誰會信呢?還要廢一番口舌之爭。

於是對棠叔說,我有夢遊的習慣。

棠叔見我安然無恙,說快回去,今天開工,他的事比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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