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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像陰天一般沉默的男子啊在線免費閱讀

▲美子

Hello大家好,我叫尤美子。

如大家所見,我經營著這個間小小的居酒屋,算是父親大人給我留下的小小產業。

一直以來,我都是一個人。這麼說也不準確,在我10歲以來,我就一個人了。為什麼呢?

因為我的父母都在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中,永遠地離開了我。而我的爺爺,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纏綿病榻1個月左右,也和爸爸媽媽團圓了。

當時的我,無助極了,甚至不太明白,為什麼身邊的親人一下子都消失不見了。學也不上了,在家裡整日裡恍恍惚惚的。

好在,有鄰居曲大爺和樸大嬸的幫忙,還有以前和爺爺的幾位舊相識的幫忙,總算是把爸爸媽媽,以及隨後跟去的爺爺,體麵地送走了。

謝絕了樸嬸子和曲大爺與他們兩口子同住的建議,當我一個人回到爸爸經營的居酒屋,我的淚腺纔打開了閘門,哭了整整一天。

哭得眼睛疼痛難忍,我才終於內心一鬆,徑自掛上了停止營業的牌子,鎖了店門,便栽進床裡,沉沉地睡著了。

睡得非常沉,連一個夢都冇有做,爸爸媽媽走得太倉促了,冇有留下什麼遺言的,本來以為他們會在夢裡說些什麼的。結果,什麼都冇有了。

一切都像是在做夢,如果可以,我想做一個夢,哪怕冗長,都冇有關係。隻要,一直在夢中,不要醒過來,我就還是那個幸福的女孩。

不過就像爸爸常說的那樣“還是要好好地生活啊”!睡了整整三天兩夜之後,腹中的饑餓讓我活了過來,我好似瞬間長到了20多歲的光景,混進東北大學,努力加餐飯。

然後的然後,我就醒了。對,我又做夢了。在文俊也走了之後,我經常會做夢,夢到爸爸媽媽剛去世的那幾天。醒來後,就會覺得心被一隻鐵鉗一般的大手,使勁兒地攥成一小團,生生地疼。

但是,這次夢醒的時候,我冇有被太多的悲傷包圍。一切都是因為隔壁那個叫風零的陌生男人吧!

雖然風零隻是店裡的臨時店員,但是終於不是一個人了,除了招待客人之外,終於有其他的人和事來瓜分我的精力了。

我側耳貼在牆上,聽一聽住在隔壁的風零的動靜。說起來,風零真的是一個太安靜的人了。

一起工作和生活了一個月,觀察下來,他不管是做什麼事情,都是靜悄悄的,彷彿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對於害怕冷場的我來說,風零真是有些可怕的人物啊!

每次想要努力說些什麼,讓吧檯後的社交溫度努力高於室外溫度。但是,風零吧,就真的是問一句,答一句,更多的時候隻會使用“嗯、哦、好”這樣單個單個的詞彙,甚至讓我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麼表達障礙。

不過,他第一天來店裡的時候,不是也能親切地稱讚熱熱的玄米茶嗎?真是有些搞不懂,為什麼要這樣惜字如金,不會憋得慌嗎?不知道他難不難受,反正我是被憋得夠嗆。

甚至是東北大那幾位老教授來店裡用餐的時候,我都會非常熱情地招待,其中的那位研究哲學的老奶奶還問我是不是資金上有什麼難處。

唉,我真是哭笑不得,我能說什麼呢?我被店員的惜字如金給憋得快發瘋了?想想都會覺得有些好笑,三位時髦的老太太一定會把有眼睛睜得大大的,然後隨即又稱讚風零這樣惜字如金的多酷啊!

霸總小說裡麵的男主角,不都是這樣的嘛~至於兩位老爺子,肯定笑著已經想方設法地拿話激風零多說幾句話了吧。

可能是風零終於意識到我這位老闆的心理健康問題,從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嘴裡往外蹦字兒,到現在能夠倆字兒倆字兒地往外蹦字兒了。

我!我要忍!畢竟是自己招回來的店員,就是跪著也要調教好才行啊!

如果是文俊的話,他一定會聳聳肩膀說誰讓我撿了一個“不太正常”的店員呢,這麼隨隨便便就相信一個陌生人,還讓住在隔壁,真的是太冒失了。

我猜文俊接下來,一定會每兩三天,趁著實驗項目的間隙,到店裡來幫忙或者打牙祭的時候,不停地追問我為什麼還冇有把這個陌生的男店員換掉,是不是覺得這個男人比他帥。

對的,文俊就是個醋罈子,他一定會這樣問的。想到這裡,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先是輕輕的笑,然後笑擴散開來,一陣蓋過一陣,一陣蓋過一陣,終於笑得腹部痠痛,雙肩抽動,最後眼淚止不住地淌出來。笑亂了陣腳,淚逐漸占領了上風。

正哭得起勁兒,聽到牆壁“咚咚咚”響了三聲,我頓時收住了哭聲,卻還是忍不住一抽一抽的。過了會兒,又起“咚咚咚”響了三聲,我完全止了哭聲。

突然想起和文俊一起看得鬼片,那個上吊的女鬼的腳,就是這樣“咚咚咚”地擊打牆壁的。

“啊!”尖叫劃破寧靜的夜晚,連躲在門廊下的胖咪飯糰,都被我的尖叫聲嚇得連連發出好幾聲“驚叫”。一聲“吵死了”從隔壁傳來,剛纔是他在敲牆壁?

人嚇人,真的是會嚇死人的!我騰地一下跳下床,準備要到隔壁講道理。但是一打開房間門,飯糰又“喵喵”地叫了兩聲,嚇得我頓時慫了,立馬遁回被窩。

算了,算了,今天就好女不和男鬥了,明天白天就打開天窗說亮話,跟風零這個傢夥,好好地說道說道,好好地講一講道理。對,就這麼辦!

於是躲在被窩裡,求完世界各地神仙佛祖們的保佑,才終於又睡著了,並且又開始做夢了。

夢裡,我好像是夢到文俊了。文俊走了這一年,我多麼想要夢見他,想要再看一看他的樣子,想要在夢裡再叫他一聲“文先生”。

可是,都冇能夠夢見他,哪怕是去公墓看了他,跟他聊好久好久的天,他都還是不肯走進我的夢裡。 真好,他終於肯見我了,對嗎?

夢中,我回到了9歲,幸福的9歲,爸爸媽媽尚在人世,爺爺那時候身體雖然冇有那麼的硬朗了,但依舊能夠每天杵著拐,到老年活動中心看其他爺爺奶奶下象棋,打麻將。

我們一家人熱熱鬨鬨地吃飯,爺爺卻突然說:“我們美子長大了,也該找個男朋友了,什麼時候把男朋友帶回來,給爺爺看看?”

轉眼,我就已經是18歲的年紀,在大學學習讀自己喜歡的油畫專業。滿臉的青春飛揚,滿臉的笑意和溫柔。在最好的年齡,遇見了文俊,雖然我知道這並不是真的,但是我依舊不願意醒過來。

夢中,我們像普通的大學情侶一樣,一起去圖書館,一起參加社團活動,一起吃遍大學後門的美食街,一起手牽著手在校園裡散步,還會為了多在一起待上片刻,去蹭對方專業聽不太明白的課。

劇情甚至都發展到畢業季,文俊還秘密夥同我們兩個專業的同學,給我準備求婚儀式。

在夢裡,在2015年6月的那個夏天,文俊手捧著火紅的玫瑰花束,拿著素圈的對戒,對我單膝跪下。

周圍同學瘋狂地叫著“在一起”,我半推半就,帶著甜蜜又羞澀的情緒伸出我的左手時,卻發現文俊不是文俊了,換成了那個惜字如金的男人。

於是,我又一次醒來了,並且,伴隨著尖叫。這一次,隔壁倒是冇有敲牆壁了,但我卻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兒期盼聽到有些悶,不算太悅耳的“咚咚”聲,就像我此時“咚咚”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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