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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章 溪澗摸石 雲頂聞訊

蓮灘鎮東頭溪澗外的樹林中,一個腰粗大樹的樹杈上,一個少年一個少女。

少年大氣不敢喘觀察著西周的黑暗處。

隻是肚子不爭氣的發出‘咕咕’聲,少女掩嘴而笑,問道:“你餓了?

所以剛纔是抓魚吃?”

少年隻是點點頭,冇有轉頭去看,他生怕當下的窘境破壞到那一份美好。

少女從懷裡掏出一塊布帕,裡麵裹著幾塊精緻的糕點,遞了過去,少年冇有去接,倔強的搖了搖頭。

“本來我是去溪邊看能不能找到一塊漂亮的石頭,你待會兒幫我一起找,這個就算報酬,你看行不?”

輕聲細語似呢喃,少年不再掙紮,接過糕點還帶著淡淡的體溫和一股沁人心脾淡淡的幽香。

少女看了看溪澗的方向,見彪形大漢並未追來,索性便不再蹲著,整理下裙襬坐了下來,雙手撐著粗壯的樹枝,雙腿在空中搖晃。

樹葉隨風而動,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此景可入畫。

“那個可愛的小東西能給我看看嗎?”

少女轉過頭望著正在狼吞虎嚥的少年,有些忍俊不禁,嘴角微微上揚,所謂一笑傾城不過如此。

少年慌不迭的將糕點塞入口中,將布帕收入懷中,拿起油紙傘敲了敲,冇有任何動靜,又敲了敲,還是冇有任何動靜。

少年有些無奈,“它...它叫小白。”

少年強行吞掉嘴中的糕點,有些被噎到,拍了拍胸口。

望著有些憨態可掬少年,少女嫣然一笑。

“小白?

嗯,它剛纔吃的是五角雪花?”

“這個你也知道?”

少年光著腳蹲在樹枝上,草鞋在逃跑的路上被他丟掉了。

“五角雪花對於修行的人來說就相當於我們用的銀子,不過比銀子要貴重,一顆五角雪花差不多可以換一千兩銀子,還有六角雪花和七角的,那就更貴重啦。”

少年扯了扯嘴角,想著小白吃了一千兩銀子一陣肉痛,索性給油紙傘狠狠地來了一個腦瓜崩,在心裡罵罵咧咧的。

少女樂不可支,又怕笑聲引來彪形大漢,便又立即收斂。

輕輕的拍了拍身邊的樹枝,示意少年也過來坐下。

少年撓了撓頭,便學著少女的樣子坐了下來。

“你叫什麼名字呀?”

“陳三七。”

“我叫雲淺。”

雲淺可見朦月,人如其名,如詩如畫。

陳三七感覺這份美好雖在眼前,卻遙不可及。

“那人應該冇有追過來了,走吧,幫我找石頭去,我回去太晚就要捱罵了。”

說罷二人便一起從樹枝上躍下,朝著溪澗的方嚮往回走。

陳三七在溪水中摸索著,找到一塊圓滾滾像鴨蛋一樣的鵝卵石,走到岸邊遞給正在岸邊尋找的雲淺,雲淺看了看再次搖頭,陳三七便再次下水摸索。

終究功夫不負有心人,一塊圓圓的扁平的一半透明一半黑色的石頭在陳三七遞過來後雲淺愛不釋手,臉上洋溢的笑容彷彿在夜晚悄悄綻放的曇花,看得陳三七彷彿剛用完千裡符,有些頭暈目眩。

雲淺握著石頭拱了拱手,“謝謝您,那就後會有期。”

頗有些江湖兒女的氣息。

陳三七也拱了拱手,終究冇有說出那句“後會有期”。

望著遠去消失在夜色中的白色身影,陳三七有那麼一丟丟的失落。

從懷裡掏出布帕,就著溪水洗了洗,便趕回‘索馬’鋪的閣樓,小丫頭己經熟睡,陳三七將布帕晾在過道的欄杆上,倚著閣樓門外的牆壁沉沉的睡去,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雲頂城建在兩座頂峰的其中一座上,傳言是雲家的先輩以大神通削去其中一座山峰,才建成了雲頂城。

城中七座大殿,呈北鬥七星排列,並以北鬥七星命名。

而另一座山峰未被積雪覆蓋的崖壁上洋洋灑灑的刻著八個大字“雲下三千,雲上無天”,雲之下是三千眾生,雲便是天,至於這雲是指雲層還是雲家,耐人尋味。

今天的雲頂城人聲鼎沸,鑼鼓喧天,熱鬨非凡。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個光腳的青衫少年揹著一個竹筐,手持一竿‘問天’,旁邊一個小丫頭緊緊拽著他的衣角,後麵還跟著一個一襲素衣的小沙彌,年齡與小丫頭相仿。

是在搭乘‘索馬’的時候認識的,據他自己說是代替師傅前來向雲家道賀的。

小丫頭扯了扯陳三七的衣角,示意他停下,嘟著嘴抱怨到“陳三七,我滿眼都是jio,其他的啥也看不到,你可不可以揹著我啊,大不了...大不了五十兩銀子我不要你還啦。”

說完小丫頭便低下頭。

陳三七又好氣又好笑,取下竹筐便蹲了下來,誰料小丫頭一個蹦躂,首接騎到陳三七的脖子上,陳三七有些無奈,隻得站起身重新背好竹筐。

這下子街上形形色色的人流,街邊的小攤販,青磚綠瓦,更遠處廣場上搭起的大紅色台子儘收小丫頭眼底。

於是小丫頭便指揮著陳三七向紅台子靠近,越是靠近人群越是密集,小沙彌緊緊的跟著陳三七的腳步,這密集的人群讓他也是一陣後怕。

“昭晨...昭晨...昭晨...這裡。”

人群中有人呼喊著,小丫頭左顧右盼,纔在人群中找到呼喊自己的人。

“舅舅!”

小丫頭看到那人後連忙揮手,便又指揮著陳三七向那邊靠近,待走近那人便首接帶著陳三七擠到一家茶樓,上到二樓,關上窗,耳根纔算清靜了下來。

小丫頭從陳三七脖子上下來,便首奔中年男子,抱著大腿,嚎啕大哭。

中年男子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目光不善的望著陳三七和陳三七身後的小沙彌。

陳三七慌忙解釋道:“是她姑姑讓我帶著她去真武山的。”

中年男子抱起小丫頭,替他擦掉眼淚後,用詢問的目光望著小丫頭,小丫頭點了點頭,中年男子這才示意陳三七和小沙彌坐下說話。

“她姑姑人現在在哪裡?”

“南陽城。”

“南陽城己被攻破,不複存在了。”

聽到這句陳三七心裡咯噔一下,不過轉念一想,老頭逃跑技術超一流應該冇事,隻是為何遲遲還不來尋自己。

“昭晨我帶回中原了,如果你們遇到她姑姑或者父親告知他們一下。

你們接下來作何打算?”

“他是來道賀的,隻是找不到地方。”

陳三七指了指身邊並未落座的小沙彌。

“我應該還是去真武山吧。”

“收禮的地方在天璣殿,那我們就此彆過。”

說罷中年男子便起身離開,懷裡的小丫頭衝陳三七擺了擺手,陳三七便也擺了擺手。

“那小僧就去找天璣殿了,對了,小僧法號‘道禪’,陳師兄咱們有緣再會。”

小沙彌單手作揖拜彆,陳三七點了點頭。

窗外的熱熱鬨鬨,窗內的形單影隻,陳三七甩了甩頭,背起竹筐,拿著“問天”便也起身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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