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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寰小說_ > 陰陽眼!我看見太奶了 > 第1章 冬月在線免費閱讀

第1章 冬月在線免費閱讀

我叫楚冬月,我爸媽年近三十纔有的第一個孩子。

在村裡遲遲生不出孩子是要遭人戳脊梁骨的,好在,終於把我盼來了。

父親兄弟姊妹四人,排行老二,上麵有個哥哥還有一對弟妹。

因著早年間發大水,家家戶戶的餘糧都不多,隔壁村子的老張家用女兒和爺爺換了一擔糧食,所以大伯便早早的成了家,且快速的為老楚家添了長孫,取名楚鑫寶。

楚鑫寶自打出生後,可以說是在爺爺懷裡長大的,除了週歲前要吃奶送回自家老孃跟前,其餘時間都被爺爺抱著滿村轉悠。

次年大伯母又生了一個女兒,取名楚鑫梅,但一個丫頭片子可奪不走楚鑫寶的寵愛。

那時候的人結了婚都得分家另起屋子單過,但家裡有點什麼好東西爺爺總是要送去給楚鑫寶吃,絲毫不顧及家裡還有幾口人眼巴巴的望著。

終於輪到我媽懷孕,雖說結婚這麼多年但我媽的懷孕還是給我爸激動的像剛結婚的毛頭小子,手足無措的不知道怎麼辦纔好,畢竟是期盼了許久的孩子。

可家裡實在是窮,整個孕期爸爸也湊不出什麼好東西來給我媽補補身子,除了奶奶隔三差五送來的幾個雞蛋,彆的是再也冇有什麼了。

冬月初一的中午,我媽生產的格外順利,從破水到生完孩子還不到倆小時

可我卻不像彆家孩子那樣生出來就開始哇哇大哭,紅彤彤的小人兒睜著眼睛四處看,產婆也急了“這孩子怎麼不哭呢,彆是羊水嗆著了”。

當即伸著大手一把抓住我的兩隻小腳,給我整個小人倒吊過來拎著,另一隻手照著腳底板啪啪的拍了下去!

好傢夥我當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生了!生了!”屋外的爸爸聽見我格外嘹亮的哭聲,也高興的喊了起來。

當爸爸從產婆手裡抱過小小的我時,激動的紅了眼眶,他楚南山有後了。

產婆小心翼翼的鬆開抱著繈褓的手,“是個丫頭,我瞧這是你婆娘懷身子冇吃的好咯,這丫頭這麼小,才三斤六兩,往後得好生的養活著,到老了有你們享福的時候哩”。

“一個丫頭片子,享哪門子的福”,屋外等候多時的爺爺不屑看了一眼繈褓裡的女嬰,虧他還在這守了老半天,結果生了個賠錢貨。

“還是我家鑫寶好,爺爺的大孫子”,轉身一把抱起還在地上坐著玩泥巴的楚鑫寶邁步出了大門溜達去了。

“都五歲的孩子了,成天不是在地上玩泥巴就是抱手裡”,奶奶捧著碗進了院門,看不慣老頭子這慣孫子的樣兒,小聲的嘟囔。

楚南山可不管他爹說的什麼賠錢貨,天知道生不出孩子的這些年裡。

起初村裡那些碎嘴子的婆娘們還隻是暗戳戳的嘲諷自家婆娘是個不下蛋的母雞。

急得他拉著婆娘前前後後去了不少醫院,卻瞧不出來毛病。

隨後村裡的風向又變了,有說其實是他不是男人的,也有說倆人不合才生不出來孩子,但說他冇用不是個男人的閒言碎語是更多的。

看著懷裡跟隻小貓似的女兒,楚南山忍不住摸摸了女兒的小臉蛋,終究是忍不住落下淚來。

屋裡我媽虛弱的躺在床上,頭上包著厚厚的圍巾,剛纔爺爺的話媽媽都聽見了,卻也無可奈何。

鄉下就是這樣,家家戶戶都以生兒子為榮,女孩隻有少見的幾家稀罕,可是這生男生女也不是誰都能決定的。

爸爸抱著繈褓裡的我進屋來給媽媽看看,輕撫了下媽媽的額頭。“小紅辛苦你了,今天是冬月初一,咱女兒的名字就叫冬月吧”

“來,紅啊,這糖水雞蛋先吃了”還不等媽媽說話,奶奶端著個大海碗進來了,不由分說的擠開我爸把媽媽扶了起來,“這女人生孩子再快也是走個鬼門關,累壞了吧,來,吃了補補血,趕明兒媽把院子裡雞殺了給你燉上”。

“哎,謝謝媽”,媽媽強撐著坐起來,接過了奶奶手裡的碗,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我雖然是個女娃娃,但對成婚多年無所出而被人嘲笑的爸媽來說已經很是滿足了。

日子就這樣平靜無波的過了下去。

在我七歲的時候奶奶去世了,隨之而來的,是在我身上發生的離奇事件。

奶奶走的時候,還不到50歲,村裡人都說奶奶是被爺爺常年家暴導致身子有隱疾才死的。

可家裡人卻都對奶奶的死因絕口不提,年幼的我問起爸爸,奶奶怎麼了,爸爸也隻是說奶奶生病了,治不好了。

出殯的前天夜裡,按照習俗家裡大人都得靈堂守著,可奶奶的靈堂前隻有我和媽媽跪在火盆前,一點點的往盆裡燒著黃紙。

看著盆裡不斷跳躍的火苗,和屋外叔伯嬸子們圍在一起打牌的嬉笑聲。

我不理解,為什麼自己的媽媽去世了,大家還能笑的那麼開心呢。

我跪坐在一旁,抬頭望向棺材,農村裡的習俗,棺材到入土之前都不能落地,所以現在奶奶的棺材下麵是幾個長條凳子做支撐。

從我的角度,隻能看到棺口的邊緣。

我眨了眨眼睛,看見棺材裡坐起來露出上半身的奶奶,可奶奶好像冇看見我一樣,隻表情木訥的望向屋外。

屋子外麵,是奶奶的兒女們。

我緊緊的拽住媽媽的衣袖,媽媽轉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屋外傳來陣陣打牌聲的人,歎了口氣。

媽媽好像看不見奶奶,我在心裡暗自思索,依舊不敢有一點鬆懈下來,隻低頭默默的往媽媽手裡遞上黃紙。

奶奶去世了。

可好像隻有我依舊能看見她!

淩晨5點,鞭炮炸響!

抬棺的叔伯們都來了,等老道士唱完經,就輪到家屬圍繞著棺材,最後再看一眼逝去的人。

等到我媽抱著我走到棺材前再看一眼奶奶時,我分明看見奶奶朝我笑了一下。

那一笑即便是我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也覺得毛骨悚然,忙驚慌的轉頭往我媽懷裡鑽,我媽以為我是嚇著了。

抱著我邊走邊安撫的拍了拍背“月月不怕不怕,這是奶奶,看最後一眼以後就見不到奶奶了,不怕啊”。

可我還是覺得後背發涼,就好像奶奶,在背後看著我。

隨著棺材釘敲打下去,抬棺的叔伯們也將提前拴好的繩子用扁擔穿過,放在肩上吃力的抬了起來。

“起棺!”

道士大喝一聲!

大伯站在最前麵,把手裡的瓦罐狠狠摔到地上。

隨後邁開步子朝屋外走去。

後麵跟著我爸和小叔還有一眾叔伯們,姑姑大伯母和我媽等女眷都走在棺材後麵。

這是村子裡的習俗,出殯時講究長幼有序,尊卑有彆,死者長子披麻戴孝走在最前麵,手執哭喪棒,由親人攙扶引路。

後麵的人按血緣關係及輩分依次跟隨。

這些走在棺材前麵的人都必須是男性,女人則要跟隨在棺材後麵,不可以超越棺材。

村裡老一輩覺得女人地位冇有男人高。

如果女人走在棺材前麵,會壓製住男人的運氣,走在棺材後麵,就相當於輔助男人的意思。

鄉村裡的五六點,天還冇亮,路上還是一片霧濛濛的,離得遠了,根本看不清前麵的人。

送葬的隊伍一路敲敲打打的往山裡進發。

上山的路都是前人踩出來的,故而分外難走,隨處可見的爛泥,一個不注意踩下去鞋都拔不出來。

小小的我跟在送葬隊伍裡被我媽牽著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

走在隊伍裡的小嬸嬸一腳踩進了泥坑裡,濺起一片泥巴水,“唉唉唉,天娘嘞,幸虧我機靈今個穿了膠鞋出來,不然得濺我一腿的泥點子”

“這話說的,前天才下的雨,上山的路這麼難走誰不穿膠鞋,你仔細著點走路彆把泥水濺我身上!”大伯母滿臉嫌棄的開口。

“唉,你們看新聞冇,咱這山上墳裡又挖出來東西了,還是個古代粽子嘞!”小嬸在人群裡樂嗬嗬的說著近來的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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